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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来关注民族乐器的基础研究(上篇)

民族乐器行业越来越火,连世界性的经济危机也挡不住。
      透过“日益壮大”的民族乐器市场,细细品味民族乐器的“长线”和“短线”发展状态,是不是还能体察出一些“近忧远虑”呢?
      从每年一次的乐器博览会来看,总体感觉“乐器人”对民族乐器的关注,很大程度是放在外观造型上,第二位关注的才是声学品质。至于对基础性研究的关注就微乎其微了。
      就目前来看,在民族乐器的外观造型、声学品质和基础研究这三个层面,前者与后两者的关注度可以说有天壤之别。
      的确,外观造型的“借鉴”比较直观,改头换面地跟个风、创个新,为夺人眼球把产品打扮的得如待嫁新娘一般,然后期待着一个好价格、好市场和好销量,这对于经商理财、“养家糊口”的厂商老板,的确是至关重要的。
      至于声学品质在一些老总、专家看来,好像看不见摸不着不太好弄。不论承认与否,更深的“潜台词”是:那么多学琴的,有几个懂得声音的好坏,不就看个外观造型靓不靓嘛。更有“技术含量”的理论是:声音没什么优劣,在偌大的市场上“萝卜青菜各有所爱”而已。
从客观、实用的角度说这有一定的“道理”,可从理念和眼光方面细想,似有可以“商榷”之处供老总们参考。
      随着“理性消费”的深入人心,不顾声学品质而买个漂亮的乐器随便玩玩或当做摆设的顾客,可能会越来越不好找吧。
      假如有一天市场对民族乐器的造型,犹如提琴的形制那样有了一种高度一致的审美认可,不希望再翻花样了,那么光靠给乐器“换脸”挣钱的老总们可怎么是好。
      而在乐器的声学品质评价方面,或许只有在振动状态、手感、音质、音色等指标达到“优良”以上,才能有“不同风格”、“各有所爱”一说吧。否则连白居易这样的“非专业人士”,也是能听出“呕哑嘲哳难为听”的。
      还有一点是非常有必要提及的。
      在人们的印象当中,各地乐器厂都有各自的“支柱”产品,比如北京的扬琴、上海的古筝、苏州的二胡、徐州的柳琴等等。人们对这些“支柱”产品的认可,恐怕并不仅仅是基于外观造型吧。应该说,主要是声学品质“支撑”着这些“支柱”产品的形象。而市场发展的事实证明,这样的形象一旦形成,其影响持久而深远。反之,一旦声学品质失去优势,哪怕曾经名扬四海风光无限甚至频频获奖,哪怕外观造型再“创新”,还是会在市场上日趋式微而一蹶不振的,这样的例子也是枚不胜举的。
      尊敬的老总们,哪怕是自认为靠着乐器外观造型翻新,就能赚个盆满钵满的老总,如果您还有更大、更长远的抱负,而且还能居安思危的话,不妨抽空对此做一番考察和思量,这也不会耽误你数钱的。
      要说到民族乐器的基础研究,不妨先看看中国民族乐器发展的“基础”。
      在二千多年自给自足自然经济的社会历史环境中,中国音乐在修身养性的理念中,多以三五知己以琴会友的室内乐形式,发展得“自我随性”和“自由散淡”。与之相应的民族乐器发展,也是个性张扬自由自在。然而在乐器发展厚重的积淀当中,虽然留下了不少可供研究的遗存,但作为系统的乐器制作史料,实在是难觅踪迹。
      大约到了上世纪50年代中叶的合作化时期,那些合并入社的乐器作坊如果在乐器形制、规格等方面继续“各自为战”、“各具特色”的话,无疑会影响社会主义建设事业了。于是起草民族乐器的标准就十分必要了。几年后的60年代初首批民族乐器标准正式出台。在这方面虽然与国外大工业背景下成长起来的提琴、钢琴不能同日而语,但标准化这一基础性的工作,在乐器制作师和音乐工作者、科研工作者的共同努力下,毕竟是迈出了坚实的一步。以二胡琴筒长度为例,那是通过同等条件下多次选取长度尺寸进行频谱分析,最终在综合指标中得出最佳的、最适合普遍使用的规格数据。这对乐器行业具有非常广泛和现实的指导意义,一直沿用至今。
      民族乐器行业与其他许多行业一样,基础研究工作是至关重要的。这不仅仅是指标准工作,我们需要“夯实”基础的领域实在是太广泛了。比如乐器材料的合理选材、处理和运用;乐器声学的检测手段和调整方式;乐器结构稳定性、合理性的改良;乐器形制的美学理念等等不一而足。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中乐图鉴特约评论员  畅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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